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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24日星期二

模范丈夫

老赵两夫妻在村子里以经营中医药馆为生,专卖各种中医药才以及替人看病。老赵在店里面的房间替人看病,推拿以及针灸,而赵嫂则在店面帮病人抓药,熬药以及卖药材。由于老赵医术高明因此深得村民敬重。虽然近年西医已成为主流但老赵的中医药馆依然屹立不倒。

老赵受村民敬重的不仅仅是他医术高明,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个难能可贵的好丈夫。吃喝嫖赌这四种恶习全都跟老赵无缘,除此以外老赵性格温和,对赵嫂非常温柔和细心并且从不让赵嫂做粗重的工作。


老赵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赵嫂在十年前怀最后一胎时,因高龄产子的关系而难产,生命有危险。赵嫂虽为老赵生过两个孩子但都是女儿,在那个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赵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个这胎终于是个儿子了,但当他一听到医生说母子可能只能活一个时便二话不说决定要先救赵嫂的命。在医生的努力抢救之下母子均安。老赵舍子救妻的事顿时成为村子里的一段佳话。每个女人都羡慕赵嫂嫁了个好老公。由于老赵夫妇结婚三十年依然相敬如宾,和睦融融,再加上这舍子救妻事件,老赵成了这条村子里街知巷闻的模范丈夫。


大家从来都不曾担心老赵会有婚外情,除了因为老赵疼爱自己的妻子,与妻子感情非常好之外,就是老赵夫妇俩共同经营一间中医药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星期天休息,老赵也没离开过赵嫂半步,陪赵嫂去公园散步,逛街,或是与赵嫂在家休息,十年如一日,老赵甚少离开赵嫂独自外出游玩,自然也无法与别的女子有染。



某日早晨赵嫂外出为老赵买早餐的途中遇劫并且还被凶残的歹徒刺杀身亡。此消息一传出去后,老赵的女儿女婿们和亲友们都非常的担心老赵,担心深爱妻子的老赵会因为妻子的骤逝而想不开,而纷纷地前往安慰和关心。但出乎意料的,老赵对于妻子的聚世异常平静,只有老赵那十来岁的小儿子因接受不到赵嫂的去世而终日大哭。老赵的女儿女婿们和亲友们虽然感到稍微放心但心中依然十分惶恐,因为暴风雨的前夕往往是非常平静的,因此老赵的女儿女婿们与亲友们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老赵并且赵嫂的丧事都由老赵的女儿女婿们一手包办以免老赵再受刺激。

在赵嫂的丧礼中,其中一位前来凭吊赵嫂的叫春娇的年近四十岁的老顾客十八岁的少年竟然在赵嫂的丧礼中,大庭广众的喊老赵爸爸。大家都非常地震惊,包括老赵的孩子们。但老赵却无视众人的眼光,亲昵地挽着那女人和拉着那小男孩的手前往灵柩前向那小男孩说:“何荣,来给大妈磕头。”而那女人笑盈盈地也在灵柩前跪了下说“姐姐,请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的代你照顾老赵以及中医药馆的,我也会对您的小儿子视如己出的,何荣他会是个好哥哥,您就安心的走吧!”接下来,老赵更当众向现场的来宾宣布:“下个月初八,小弟将会与春娇结婚,希望大家能来喝杯喜酒。”现场来宾无不议论纷纷,尤其是老赵的女儿女婿们更是惊呆了。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你怕寂寞但也不用那么快就找填房啊!”大女儿失控的对老赵哄叫着。


“是啊!爸,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妈的丧礼上做这种事啊!而且还认那来历不明的孩子做儿子这太荒谬了吧,谁都知道那春娇生的孩子是个野种!”二女儿也附和着。


“什么来历不明的孩子,什么野种?那孩子是你们的亲弟弟叫赵何荣,你们在这样说你们的弟弟和二妈就别怪做爸爸的不客气了。”老赵理直气壮的哄回去。


“什么?不会吧!爸,谁不知道你这几十年来天天都和妈腻在一起,哪来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啊?”两个女儿都非常震惊并且充满了疑惑。


事到如今,老赵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便落落大方的向儿女们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老赵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与春娇有染,春娇名为老赵中医药馆的常客,实为老赵的情妇,经常以找老赵看病,针灸和推拿为名以便和老赵躲在那诊疗室里共度春宵。


十年前,老赵之所以会舍子救妻不是因为爱妻心切而是因为春娇当天在电话中威胁老赵说如果赵嫂生下来的是儿子的话,她就要带着当年十来岁的何荣跳楼。老赵为了留住春娇和何荣才忍痛舍子救妻,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有了何荣。


两个女儿听了老赵的解释自然怒不可遏,不仅跟老赵从此划清界限更极力地争取小弟弟的抚养权。奈何老赵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手,两个女儿都无功而返。


老赵与春娇结婚后的半年的某一天,赵嫂的小儿子被发现死在村子里的一个废矿湖里。经过调查,警方判定赵嫂的小儿子死于意外溺水死亡。两年后,老赵离奇的在家中摔死,被判定为一起意外,而老赵的所有财产由赵何荣一人继承。



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里,赵何荣从梦中惊醒并且还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匆匆地爬起床,走到神台前点了三炷香,对着神台上赵嫂、老赵还有他们的小儿子的照片说:“死老太婆要怪就怪自己嫁了个坏男人,要怪就怪自己笨,自己老公在自己身边偷吃还懵然不知。不过你还算有一套,竟然有办法让那死老头为了你的小儿子还有那个模范丈夫的虚名想要抛弃我们母子俩。哼,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怪我心狠手辣!”

“小老弟,你年纪轻轻地就枉死,我知道你很死的很冤,但我更冤啊!一出世就被人叫是野种,有爸爸也不能认,因为你我还差点被我妈抛下楼,后来还被冷落了,将来你可能还会得到原本只属于我的财产。这是你欠我的,我害死你,现在我们可是两不相欠,欠你的是你那笨妈妈和贱爸爸。”


赵何荣擦了擦眼角的泪光之后续而转向老赵的照片,眼里吐露着怨恨的凶光:“死老头,你凭什么向我讨债?你背妻偷人,虚有模范丈夫之名,还害我变成野种,害我差点被妈妈抛下楼,还想为了你的小儿子还有那个模范丈夫的虚名想要抛弃我们母子俩?你想得美!”